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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零晃和佐畑共存的武侠au

*连载，伪书摘，片段式不定期更新

*更新结束后随缘补写完整

*角色崩坏，和原作没有任何关系，不能接受请马上关闭

 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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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从祆中教众手底救下灰袍少年，大神晃牙便依约陪他南下，沿路顺道求医问药，无奈没甚所获。

这天，二人又策马行了两个时辰，好容易才寻得此地医师。饶是有“妙手”之称的结城夫人，看过这少年双目，也只得摇首叹息。

大神晃牙暗自着急。他待人素来坦诚，这几日赶路，两人共乘一骑，同食同宿，灰袍少年虽未曾除下帽兜，大神晃牙也只道他另有隐情，并不疑虑，反以好友之谊相待，因是对其盲疾颇为上心。见医师此番反应，他如何不急？大神晃牙将懊恼吞进肚里，心说若本大爷先泄了气，被这灰袍兄弟听到，岂不是心里更加难受，当下侧目去瞧那少年。

灰袍少年帽兜宽大，面容全遮于布料之后，只眼处留一方形缺口，将白翳蒙盖的双目堪堪露出。听过结城夫人所言，竟不似大神晃牙这般丧气。不得见物的乳白眼瞳略一眯起，虽神采俱无，却隐隐透出寒意。

医师收下诊金，正欲唤人送客，就听少年忽道：“若是剜了别人眼睛换上，能不能治？”

这话阴狠疏冷，听得结城夫人一愣神，犹豫说道：“的确能医好你这双目。只是此等……法子，中原也只有医癫做得。”

灰袍少年朗声大笑：“如此甚好！敢问这医癫现下身在何处？”

结城夫人脸色变了一变，只道医癫行踪诡谲，她不得而知，便急急唤了奴仆将二人请出门外。

大神晃牙扶少年上马，自己也纵身一跃，轻盈盈落在后处。这马早通了人性，见二人坐稳，便撒开四蹄，沿河道飞奔。

“本大爷打算带兄弟去这里最大的客栈住几日，”大神晃牙轻扯缰绳校好方位，对灰袍少年道，“人多口杂，指不定就能将那甚么医癫的所在问个一清二楚。”

“那劳什子‘妙手’可对这疗法讳莫如深，你这家伙怎的却无异议？”灰袍少年拢着帽兜，同身后人问道。

大神晃牙沉吟片刻：“能治好兄弟这眼睛，本大爷自是高兴万分……如若有人打心底乐意将眼睛换给你，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
就听少年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自然。那人若是不乐意，使他乐意便就是了。”

大神晃牙暗暗叹气，心说这少年几日来同自己相谈甚洽，情投意合，想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，如此发狠，怕不是曾与谁结过甚么梁子。当下也不再言语，只驱马朝客栈奔去。

客栈掌柜一袭青衣气质温润，见有客来，当即吩咐跑堂将马牵去厩里，拿上等草料好生喂着。二人便在客栈住下，一连几日，大神晃牙兜里只剩几粒碎银，正欲为赚补贴寻件短工去做，终于打听出那医癫行踪来。

知情人话痨得紧，开口便是说书架势，将酒盏作梨花木板，往那桌上一碰，当即滔滔不绝。大神晃牙不擅饮酒，只替知情人与灰袍少年各买一壶。少年却是好酒，酒量也绝佳，此番仔细了听，直至讲罢竟是未沾一滴。

原来这医癫从未真身示人，江湖众说纷纭，却连此人年庚籍贯都无一所获。只知他曾用樱山礼这虚名假姓连中三元，待富贾显贵欲结识这皇帝钦点的状元郎，却惊闻此人金銮殿内，当着文武百官痛斥圣上，骂罢将那官印一砸，大笑离去。殿上侍卫哪个不是功高技绝，竟无一人奈何他得。

日后再有此人讯息，便是他早已开诊行医。所使医术精妙奇绝，煨药针灸之法，就连誉满中原的“医圣”也未尝识得，然实有神效。只是脾性难以捉摸，行踪诡谲不定，看病求诊需先合了他心意，否则仗权逞财也是徒劳。念及当初犯上摔印之举，江湖内便以“癫”字称他，由此得名“医癫”。

同这医癫求方问药，须渡绳河，寻无象谷。只是医癫此人虽身为谷主，却不常留谷中，若是一寻不得，便要多耗些心力候着了。

大神晃牙听罢，心下一喜。绳河渡口距此骑马不过半天，起初南下，原是为避灰袍少年仇家，寻医之举乃是顺道，未曾想竟误打误撞，半点冤枉路都未走得。当下同掌柜的结了银子，牵出马来，朝那绳河行去。

这马肚里装满上好草料，自是精神焕发，一路风驰电掣，日落前便到了摆渡口。河畔风大，大神晃牙让灰袍少年暂且牵住了马，自己同那船夫谈价。忽地一阵疾风吹来，将少年帽兜掀开大半，大神晃牙正点着碎银，就听船夫呵呵笑道：“两位定是孪生兄弟罢？老夫在此摆渡几十年，两位这般相像的也是少见。”

大神晃牙大奇。自朔间零从惚恍崖将他救下，之前种种经历便再忆不起，莫非他当真有个同胞兄弟，机缘巧合竟使两人数年之后重逢？抬头去看，见灰袍少年背对自己站着，一手往袍中伸去，那缰绳早被丢下，挂在半空随风晃荡。

就听少年冷笑道：“我爹妈死得早，家里就剩我一个活的，哪还有甚么兄弟？”蓦地转身，手中赫然握了支银鞭，前踏一步，便冲大神晃牙疾袭而来。

眼见那鞭影扑向他天灵盖，大神晃牙当即运气后撤，将身子从空里一旋一滞，轻飘飘躲过，复又落回原处。他自己从未见识过这等功法，更不曾用过，只是情形危急，下意识便使了出来，心中一愣。未等想清，又一鞭迎面劈来，忙抽剑格挡。

那日朔间零不告而别，只留了这把祖传长剑“星临万户”给他，他便时时刻刻佩在身上。星临万户剑身笔直，边缘透出莹蓝寒光，被这银鞭一击，竟是半点不颤。灰袍少年目不能视，两鞭均被大神晃牙拦下，便一转攻势，将长鞭抖出大大小小的圈子。

大神晃牙忙使一招“轻罗小扇”，手齐鼻尖，略微一颤，那剑尖左右连晃，将撞来的长鞭甩出。剑身嗡嗡声里，寒光闪成一片，细看竟有展开扇面之形。大神晃牙游历江湖的头年，遇见一位逃婚的官家女儿。小姐师承峨嵋，大神晃牙陪她十日，终于避过家丁，感激之余，便传了这招给他。

“你这家伙发甚么疯！”大神晃牙喊道，“本大爷与你无冤无仇，怎的一知长相便起了杀心？”

“无冤无仇？”少年恨恨道，“你怎么敢说无冤无仇！若不是你，我能落得此等地步？他们说我这双眼颜色太深，并不像你，便使药给弄瞎了，又说要让我替你同人讲甚么和，端正坐着，听朔间零那混小子装腔拿调胡扯皮！”说罢，左手五指变爪，便要欺身而上。

大神晃牙数年寻朔间零不得，甫一听闻此名，登时心下一凛。右手仍是执剑，却使了个虚招，左手运力，直拿对方“缺盆穴”。

灰袍少年五指未至，便觉肩膀一麻，竟是力道尽失。方欲挣扎，就听大神晃牙沉声问道：“朔间前辈在哪？”

  

  

——第■回 摆渡口殊途异路 月霄楼游子归宗